“是,我听主任说今年他就要报国自然青年基金。应该是会比我们这种咸鱼忙多了。”
“是啊。”
“那我就不好拉他去篮球队了。我看今年除了他就没有会打篮球的进来,这年轻人是越来越不喜欢运动了吗?”
席雨眠一路上看起来都有点心不在焉的,陈亮见他精神状态不太好,也问了和单玉良同样的问题:“你昨晚值夜班?”
“没有啊。”
“你看起来像值了通宵夜班,被榨干了。”
“我是没睡好,一会儿回去睡一觉。”
鹭岛的所有医院其实都是可以放双休的,只要不值班,两天都可以休息,但是到处的临床一线医生都是一样的,只要管的床位有病人在,周末还是要轮流查房,假如病人有什么棘手的问题,随时也可能被叫回去。不过好像信息科这种后勤科室,除开夜班,作息还是挺规律的。
席雨眠没有问陈亮,林驿桥为什么周六还过去上班,也许是因为今天罗主任刚好去科室了?林驿桥刚入职的话,应该不管床位,即使有医师资格证,在执业资格转过来之前,通常都要跟着上级医生上一两个月班,才能独立管床。
自从得知林驿桥进医院工作的消息后,席雨眠一直处于一种魂肉相离的状态。明明觉得每天应该按照过去的步调来过,但却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他脑子里想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林驿桥为什么要到这家医院工作?”或者是“林驿桥是不是知道他在这里工作所以才来的?”
这些问题轰炸得他的大脑根本没办法想其他事情。昨天楼梯口看到林驿桥以后,他数次想要去敲302房门,但他害怕,一旦敲开那扇门,不管他和林驿桥之间发生了什么对话,如今的一切都将像夏日的冰淇淋一样,融化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