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吗?”

“不用。”

以前席雨眠经常帮林驿桥吹头发,只要头发干了,他下一秒就能把人抱床上去。林驿桥大概也是想起了这一出,就拒绝了席雨眠。

林驿桥说既然要出去吃早餐,就不必吹头发了,现在反正天气热,一会儿就干了。

林驿桥是穿着睡衣出来的,要出门还得换上出门穿的衣服。他让席雨眠在客厅等他,他回房间去换衣服。

“这么见外?”席雨眠站在房间门口,见林驿桥要关门,笑着问。

林驿桥对他笑了笑,把门关上,不仅关了,还反锁了。

席雨眠觉得自己如坠云雾间,如行梦境中,他怕自己转头醒来,发现一切不过是场梦。或者是下了夜班以后倒头就睡,梦到了这样的场景?或者林驿桥依然是在帝都,他到鹭岛来,也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他就感觉非常恐惧——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出现这种非真实的感觉,也是和林驿桥在一起时。

他没有勇气拍打自己,有时梦很难醒,尤其是美梦。假如真的是在做梦,那么多梦一会儿也是好的。

林驿桥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席雨眠的表情——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

“你怎么了?太困了吗?”林驿桥从没见过席雨眠露出过这种表情,他甚至没办法解读这个表情的意思。

“还好。我只是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但你也不会告诉我这是不是在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