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看绿光幽幽的楼梯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酒店的塑料拖鞋,表情非常一言难尽。
木着脸静默两秒,阮北川摸摸口袋,拖着步子向前台走去。
电影播到高潮,小哥看得聚精会神,冷不丁被一个黑影罩住,吓得一嗓子嚎了出来。
“我草!大半夜的谁他妈”看清来人,小哥瞬间收声,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您有什么需要,下次打电话就好,不用亲自过来一趟。”
阮北川掏出钱包,“啪”地把一叠厚厚的粉钞拍在桌上,“这钱麻烦你帮我转交给1440的顾客,就说是我对不起他,这是封口费和精神损失费。”
前台小哥:“???”
但他来不及说话,就见这位奇怪的顾客迅速揣好钱包,蒙着脸走出大厅,坐上门口的出租车扬长而去。
小哥看着桌上的粉钞,不太理解这些gay的诡计多端的小花招。
另一边。
纪峋维持着擦头的动作,黑沉的眸子静静落在门外某处。良久,他敛眸,很轻地笑了声,拿起五分钟前就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的大学同学许三图就大着舌头地冲他嚷:“靠,你终于接电话了,快来救我狗命!刘鹏这逼想灌死我!啊对,我弟回来了,说谢谢你今晚帮他顶班,要请你吃饭。”
纪峋:“没空。”
许三图:“靠,你好绝情!我要跟你绝交!”
“挂了。”
房间恢复安静,纪峋垂眸,盯着被主人遗落在床尾的牛仔外套,挑了挑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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