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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和“大鸟依人”的纪峋对上了视线。

纪峋脑袋贴着阮北川的肩窝蹭了蹭,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又踞傲地撇开了眼睛。

陈桥:“???”

“陈桥。”阮北川说,“你先带江回去吃饭吧,纪峋暂时离不开人。”

陈桥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枕在他兄弟肩窝里的纪峋,刚想说话,就见纪峋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有如利剑的眼神犀利地朝他瞥了过来。

陈桥:“”

他火速拉起江回的手,逃离现场。

——

陈桥和江回离开之后,阮北川架着纪峋,把人拖进了急诊室。

女校医还没下班,戴了副老花镜,眯起眼对着手机屏幕戳戳点点,见阮北川和纪峋进来,头都没抬,“哪不舒服啊?”

纪峋被阮北川按在女校医桌前的椅子上,闻言懒声道:“头晕乏力,耳鸣腿酸。”

女校医一边听他描述症状,一边掏出键盘敲敲打打,见纪峋不再说话,她抬手捏住眼镜腿,露出一双疑惑的眼睛,“没了?”

纪峋:“没了。”

女校医就皱起眉头,眼睛上下打量着纪峋,示意纪峋张嘴看舌苔,紧接着手指搭上纪峋的脉搏。

片刻后,只听女校医重重地“啧”了一声,欲言又止道:“你这小伙子”

阮北川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医生,他不会死吧?”

听见这话,女校医白了阮北川一眼,慢悠悠地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你同学只是肾虚,好好调养,暂时死不了。”

阮北川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纪、峋、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