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峋难得愣了下,快步跟上去,抬手勾住小学弟的书包带子,低声道:“怎么了?”
阮北川脚步顿了下,然后没什么表情地回头扫了纪峋一眼,淡淡道:“松手。”
纪峋很轻地皱了皱眉,勾着阮北川书包带子的手指一顿,两秒后,松开了手。
阮北川回过头,走路速度快了一点。
纪峋默不作声地跟在阮北川身后。
居民楼附近有个小学,这会儿正值下午放学时间,接孩子的家长和卖小吃的小商贩吵吵嚷嚷地挤在校门口,把本就不宽的单行道围得水泄不通。
阮北川夹在中间,被挤得寸步难行,纪峋紧跟其后,隔着一段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紧挨着他。
阮北川在心里骂了脏话,眉头拧成死结,有意识地往前凑,力图和纪渣男保持距离。
可惜天不遂人愿。
距离阮北川三步远的地方是个卖豆浆稀饭的小吃摊,不知道为什么,一群小学生不爱旁边的炸鸡柳和烤串,一窝蜂地拉着家长来买豆浆。
阮北川被挤得没脾气,没什么精神地耷拉着眼皮,点开手机淘宝瞎逛。
因此,当他前面的小学生家长的豆浆杯被挤得洒出来的时候,阮北川只是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但他周围人太多了,根本躲不开。
眼见滚烫的热豆浆就要泼下来,阮北川认命地叹了口气,准备承受酷刑。
下一秒,他就被人大力扯进怀里,纪峋带着温度的掌心按在他脑后,另只手稳稳地护住了他的腰。
热豆浆洒在了另一个小学生的书包上,周围顿时响起小学生尖锐的哭声和女人吵架的争执声。
阮北川怔住,他的脸颊紧贴着纪峋的胸口,鼻腔里充斥着纪峋t恤上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液香气。
纪峋略快的心跳声像一面擂鼓,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鼓膜。
阮北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垂在身侧的手很轻地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