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陈桥抬眸瞥了眼拿着医药箱出来的江回,漫不经心地摸摸鼻子:“你别说,我第一次看见纪峋搁酒吧里站着的时候,就觉得这人不简单!卧槽,顶着那张脸,愣是没一个人敢上去搭讪,也太他爹的奇怪了。”
“但我觉着稀奇的是,纪峋这小子既然不是酒吧员工,他那会儿为啥穿着酒吧的特殊陪酒服啊?”
“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怎么跟他交流的,但我寻思你一个陌生人,说要跟他干牛郎的那档子事儿,他不拒绝也不说明,从善如流地跟着你就走了,这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是啊,纪峋如果不是牛郎,为什么不说明?
他就,这么,缺钱?
阮北川沉默地攥紧手机。
“操!差点忘了!”陈桥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你跟他办事儿那会儿,除了钱,没、没被占什么不该占的便宜吧?”
“没有。”阮北川声音气闷。
“那就好!”陈桥松了口气,舒心地靠回去,“哎我承认纪峋的颜值没毛病,也算是个绝世大帅比吧。但我兄弟你也不差,咱可千万不能吃亏!”
江回听着这话,掀起眼皮看了陈桥一眼,几秒后,他低下头,不动声色地抓起衣服下摆。
陈桥背对他坐着,仍然在讲电话:“但我还是想不通,你说纪峋也不缺钱,他图啥啊?牛郎这名头难道是什么上流社会的新时尚?我不理解。”
“你怎么知道他不缺钱?”广场舞神曲太炸耳,阮北川走去了马路对面,挑了个阴凉地蹲下。
“他缺个屁!他爹可是纪长风!是小说里那种不好好上学就得回家继承家产的富二代啊!”陈桥越说越起劲,“哎对了!听说他还是个直男。啧,阿川你可真牛逼!兄弟我就服你!”
毒辣的太阳光线透过树荫缝隙在地上投下一堆铜钱大小的光斑,阮北川只蹲了五分钟不到,就出了一身汗。
他心不在焉地从背后的花坛里揪了根草,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稚嫩的草尖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