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纪峋恢复散漫状态,肩背松懒地垮下去,很轻地勾了下嘴角,嗓音带笑:“我想自己告诉他。”
回忆结束,余文又做了两个深呼吸,“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阮北川一怔。
“我和峋哥的确认识。我哥为了让我多拿点提成,出来玩的时候经常带朋友来我们酒吧消费,我和峋哥就是这样认识的。但是你别误会!我和峋哥清清白白!比、比我的钱包还干净!”
阮北川:“”
“那天轮到我值班,我同学找我有急事,我走不开,就拜托峋哥帮我顶二十分钟班,所以所以他才会穿着酒吧的特殊服务马甲。”
“至于后续发生的事,我真的不清楚,我和峋哥不熟,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还有包养我和峋哥一起骗了你。”余文谨慎地观察阮北川的表情,诚恳道:“我向你道歉,费用我全部退还,对不起。”
空气静滞住。
阮北川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猜测在这一秒得到证实,他沉默了一会儿,食指勾住凉茶的拉环向上一拉,棕褐色的凉茶嗤地溅在他手背上。
阮北川抽了张纸擦干净,撩起眼皮看向余文,“该道歉的不是你,钱不用还。”
他声音十分平静,却平静得令人害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余文愣了下,然后就见阮北川一把抓起桌上的凉茶,仰头,把凉茶喝出失恋灌酒的架势。
喝完一整罐凉茶,阮北川面无表情地抬手抹了下嘴巴,随手把空易拉罐丢进桌子底下的垃圾桶,冲余文道:“走了。”
余文怔怔地看着阮北川的离开的背影,半晌,他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给纪峋发消息。
绿毛猥琐男已经不见踪影,阮北川头也不回地走出酒吧,没有打车,沿着空无一人的小巷走回江大。
他脚步不紧不慢,脑子里的思绪却乱麻一般越缠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