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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有人跟他表白说要追他,但像纪峋这么、这么——

阮北川憋红了脸,实在找不到形容词。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操”字。

明明被表白对象是自己,他却比纪峋还要紧张,臊得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直挺挺地站着,眼神四处乱飘。

“嗯?”纪峋盯着小学弟爆红的脸蛋笑了下,语气散漫起来:“哥哥,给追么?”

外头的颁奖礼还在继续,主持人用清朗激昂的声音不疾不徐念出获奖者的名字,阮北川恍若未闻。

而纪峋声音轻而缓,尾音微微上扬,落在阮北川耳朵里却好似一颗炸弹。

“不、不给。”

短短两个字,他说得磕磕巴巴。

不知是不是天气闷热的缘故,他整个人都烧起来,耳后、脖颈迅速漫上一片潮红,阮北川直觉再和纪峋待下去,他恐怕会化掉。

他绷着脸瞪了纪峋一眼,故作镇定道:“我还有事,改天揍、揍你!”

说完,他僵硬地转过身,抬腿机械地走向门口。

纪峋说好,然后目送小学弟同手同脚走出门。

阮北川没再回会场,他从明礼堂一号门出去,就被一直蹲守在门口的陈桥堵住了。

“卧槽你去干啥了?”陈桥快担心死了,生怕他兄弟被纪峋杀人灭口,“没事儿吧?找着纪峋没?”

“咦,不对啊。”陈桥观察完他兄弟的脸色,“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阮北川表情麻木。

陈桥将信将疑:“是吗?明礼堂不是开了空调?”

“第一排空调坏了。”

陈桥:“”

秋风微凉,阮北川抬手扇了扇,所幸脸上的热度在逐渐下降,他松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回答:“你爹我套麻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