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鼻息轻轻浅浅扫在耳廓,又痒又麻。
阮北川呼吸一窒,半边身子都麻了,下意识握紧手里的碳素铅笔,绷着脸往旁边挪,下一秒,腰间一紧。
纪峋藏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搭在阮北川腰上,另只手撑着下巴偏头看他,嗓音带笑:“摔下去算谁的?”
妈的,这人有必要把游戏玩得这么逼真吗?
“我的。”阮北川坐得笔直,梗着脖子道:“松手。”
说话间,搭在他腰上的手撤了回去,阮北川轻轻吐出一口气,放松肩背勾起笔画图。
纪峋眸光扫过小学弟泛红的耳尖,勾着嘴角解锁手机回消息。
自上课铃声打响之后,许三图的消息就没断过。
[示意图如下]:你完了,马教授第一个就点你的名。
[示意图如下]:我说你肚子疼去校医院了,马教授明显不相信,但谁叫你图哥我能说会道,快说谢谢图哥!
[海纳百川]:谢谢图哥。
[示意图如下]:最多撑到下节课,再不回来就真挂科了!
[海纳百川]:我尽量。
[示意图如下]:恋爱脑!
[海纳百川]:嗯,已经不想和没老婆的人说话了。
[示意图如下]:操!人答应你了吗!骚死你算了!
纪峋不置可否,准备打字回复,余光就瞥见吕茶绕过他,偷偷摸摸地给阮北川递了一张纸条。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机,肩膀往旁边偏了偏,眼尾往下扫。
吕茶问阮北川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纪峋不轻不重地“啧”了声,扭过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吕茶,懒散道:“他不能跟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