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爹!我的好爹爹!有话好好说啊!”陈桥边跑边喊,“我错了!都是一家人,虎毒还不食子呢!这刀忒伤和气了!!!我没骗你救命啊啊啊!!!”
阮北川冷笑一声,攥着刀柄的五指紧了紧,咬牙切齿道:“晚了,你爹现在就想吃儿子。”
两人绕着长方桌转了三圈,泛着寒光的刀刃险些削掉陈桥脑袋顶上的头毛,陈桥几次虎口逃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千钧一发之际,纪峋弹来了视频通话请求。
陈桥边跑边接通视频,然后在阮北川杀气腾腾的注视下,霍地举高手机,嚷嚷道:“你俩自己说!操,跑死我了!”
阮北川盯着手机屏幕眯了眯眼,下一秒,彻底傻眼了。
入目的是神似医院的白墙,纪峋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病号服,靠坐在病床上,纯白的棉被堆到腰间。
他脸色不佳,唇色泛着浅浅的白,有气无力地看着镜头,看起来仿若一位时日无多的绝症病人。
阮北川眼神一滞,浓眉微微蹙起,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累成狗的陈桥喘着粗气,见他兄弟一副被吓到难以置信的模样,好奇地伸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峋哥这是真病还是假病???
陈桥风中凌乱了,剧本里没这一出啊!
宿舍里的两人懵逼地对视一眼。
镜头里的纪峋眸光轻轻一抬,瞥向双拳紧握,怒火滔天的小学弟,两秒后,掩唇闷咳一声。
阮北川眉毛打成死结,搁下蒙古弯刀,不是很信任地看向镜头里虚弱的纪峋,“你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