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吧。”曹越华笑呵呵地说,“咱们先不聊项目,聊聊你最近的情况。怎么样,这些天想起来什么了没有啊?”
杨晔很谨慎,遇到这种问题一律说没有。
“可怜哪。”曹越华叹了一声,“顾老师的事真的很遗憾,她是一位很好的老师。”
曹越华和顾蕙英同在z大任教职,虽然所属院系不同,但上班时碰到了还是会打声招呼,聊一聊杨晔的情况。
“前些天我在国外听闻顾老师去世的消息,心里也很感慨。没想到最后她竟然会和杨盤一样……真是造化弄人。”
杨晔神色一凛:“您知道我父亲的事?”
杨盤正是杨晔父亲的名字。
“也是,你都忘了……”曹越华很惋惜似的摇了摇头,“杨盤是我的同事,十几年前,我们都在x市的一家科研所里工作。”
看曹越华的神色和口气,应当是知道一些关于杨盤的事情。
杨晔正愁无处去问,便抓紧机会询问道:“那您知道我父亲为什么会患上抑郁症吗?”
“唉……我确实知道。”曹越华顿了顿,仿佛有些为难似的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x市的那家科研所的研究员和上层大多都是从x大毕业的,一向都不太欢迎别的学校的博士生,你爸是本硕博都在z大,性格又是温温吞吞的,脾气太好,一被调过去就遭到排挤。我比他早进去几年,虽然也不是x大的,但是好歹有资历在,就帮过他几次,只是没什么用,我还是只能看着他的精神越变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