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晔一层层地将它们打开,仔细翻看。
两个容量大的抽屉里放的是厚厚的一沓画纸,几乎都是已经完成的油画,笔触稚嫩,看右下角标注的日期,应当是他高中时的旧作。杨晔一张张地翻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把画纸们放回去,却发现右手手掌上不知何时留下了铅笔的墨痕。杨晔微微蹙起眉,重新把画纸拿了出来,翻到了背面,又查看了一遍,这才发现这大几百张画纸中间,夹着十几张背面画着速写的画。因为被正面油画斑斓的色彩挡住了,所以他刚才才没发现背面也有东西。
杨晔将这十几张速写全部抽出来,摆在一起。
画上的人有微笑的、大笑的、板着脸的、闹脾气的、装委屈的……每一张都让他感到无比熟悉。
每一张,都是谈枫屿。
最后一张,笔触最为纯熟,是谈枫屿哭泣的样子,和他之前在医院里画的那幅很相似,却又并不完全相同。
这张旧作,不只画出了谈枫屿的表情,还画出了颈侧的标记。
杨晔望着那枚牙印,脑袋忽然抽痛不止。
脑海里开始闪现出那一夜的零碎片段,一幕幕如在眼前,连齿间的铁锈味都如此真实。
谈枫屿被他扣住双手死死按在身下,颈侧被咬得惨不忍睹,白皙的皮肤上沾满暗红色的血迹。他的oga哭得泣不成声,口齿不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