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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了棉的黑兔子坐在叠得方方正正的衣服上,两只长长的耳朵耷拉着,鲜红的双眼也像没了神采,整只兔看起来特别可怜巴巴。

有点像谈枫屿。

是不是真的魔怔了,看什么都像他。

杨晔扯着唇,在心中无声地嘲讽着自己。

耳朵有点发烫,或许是酒劲上来了,才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杨晔平常不太喝酒,不是很习惯这种感觉——太阳穴那里有点胀胀的,仿佛有什么情绪正在心里渐渐酝酿着。

脑海中又有画面断断续续地闪过。

那是一个天气阴沉的早上,窗外雾霾很重。

oga抱着开了线的黑兔子问他:“杨晔,你能帮我把它缝好吗?”

他把兔子拿过来看了看,说:“缝不好了,扔了吧。也不是多好的东西。”

杨晔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怎样的表情,但是他记得谈枫屿的表情。

眼角红红的,好像快要哭了。

“砰。”

杨晔猛地把衣柜门关上了。

细细的灰尘趁机钻进眼眶里,弄得他双眼骤然疼痛起来,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杨晔用手背蹭去挂在下巴尖上将落未落的水珠,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冰凉的冷水浇在脸上,让他发胀发热的脑袋稍微冷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