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学阀啊,都是些莫须有的事。”钱思健硬着头皮道,“你爸当初是因为承受不了工作上的压力才抑郁了的。”
杨晔盯着他:“我也没说我爸的抑郁症和学阀排挤有关啊,您忙着解释什么?”
“还是说,您也是其中的一员吗?”
“那怎么可能!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极度的精神压力之下,钱思健还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他悔恨地别过脸去:“……你今天就是专程来问我这些的是吧?”
说都说漏了,也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钱思健道:“确实有人排挤过杨盤,但是我没有做过……我不想被牵扯进去。”
杨晔把车开到路边,暂且停了下来,打算专心和钱思健谈话。
“我明白了,所以您是帮凶。”
杨晔的话一下子踩在了钱思健的雷点上:“我怎么就是帮凶了!我想明哲保身都不可以吗?!”
“那您把排挤过我爸的那些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就承认您不是帮凶。”杨晔已经把对话的主导权紧紧地握在了手中。从刚才钱思健的一系列表现里,他已经看出了这人多半是对当年的事有所愧疚的,又爱惜自己的脸面,怕说出来之后遭人指责。
有点良心,但不多。
所以杨晔想通过道德上的指责逼迫钱思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