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
擦着头发的唐礼打开了门看都没看外面就说:“放玄关柜上,谢谢。”
“看起来好了不少。”
唐礼猛地甩头看向外面,看到秦延提着一个小塑料袋站在门口,外套没有穿,衬衫的领口打开着,精致从容中猛然添上了颓废和落拓,就和一个奇怪的梦一样突然从天而降。在对方满含戏谑的笑意中,唐礼慌忙地去拽自己松垮垮耷拉在跨上的裤子,手忙脚乱地抽着拉绳在腰间打了个难看的死结,沾着水的毛巾从身后啪地掉在了地上,声音不大,却像是惊醒了唐礼似的,他结结巴巴地说:“秦、秦总。”
这一刻,他无地自容。
不敢看向秦延。
胆怯地怕对方能够看穿自己——不久的刚才,他还在想象着对方。
秦延挑眉,他看着慌乱炸毛的青年,从心底泛起了笑意,还是头一次见到唐礼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
的确就和他自己说的一样,是六块腹肌。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不会做解酒汤,就去药店买了一点解酒药,我有吃过,效果还不错。”
唐礼四处乱飘就是不敢正视的眼终于抬了起来,他认真得仿佛是在宣誓,他说:“我永远不会把你拒之门外的,快进来,外面热。”
外面真的很热,一道门,隔着两重天。
“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