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伎俩被拆穿,清瘦的男孩瞬间大红脸。
声音也有点结巴,但总体上是大大方方、表达清晰的。
他有些紧张地握着拳头,说:“不是不是,不是为了无人机。我就,我就想问一下,你们是来考察临湖公园的吗?是不是未来它会被拆掉,这里是不是要造大房子?”
唐礼疑惑歪头,“为什么这么问?”
“北邑新区刚开始建设的时候我妈妈就用拆迁款盘下了这边做水饮,我爸爸是刚上岗的小警察,店面楼上是我们住的地方和仓库。”男孩微微低下头,虚握的拳头渐渐收紧,“那个,下雨只要稍微大点,北邑就会内涝,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整个城区北高南低的,雨水会往临湖公园涌,但临湖公园排涝作用很小,河水还会倒灌,一般的大雨看台会被淹掉,暴雨整个公园都在水里……临湖公园不好,拆掉它肯定能够解决内涝的。”
唐礼和秦延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从水文气象局拿到了最近几年的降水、台风等情况的资料,手上也有北邑区的平面图等,正如男孩说的,北邑区内涝非常严重,不知道是排水没有做好还是什么原因,一旦下雨就会积水,积水就会形成内涝,明明紧靠南湖,却是整个东洲市内涝最严重的城区。
但这内涝分地方,北高南低,内涝的是北邑南部。
秦延垂眸思索了片刻,视线抬起时他柔声问男孩:“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怔住,他设想了许多情况,比如被轰走、被嘲讽、被质疑……唯独没想到是被问名字。
他忙说:“高湛青。”
“多大了?”秦延亲切地继续问。
高湛青郁闷,又被当成不懂事的毛孩子对待了吗。
“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