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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礼问,“蒸饺要吗,早晨现做的。”

素馅的饺子,外面买的皮子包自己调的馅儿,青菜粉丝加点香菇,清清爽爽很解腻,调馅时放的油也是加热后的素油,务求安抚被酒精摧残的胃。

“要!”秦延说,“小米粥也来一碗,我就喜欢这种稀稀的米汤。”

唐礼把刚出锅的蒸饺放到秦延面前,自己顺势坐下,他说:“下次有时间饺子皮我自己做,今天起晚了来不及了,没看到好的虾不然剥了虾仁我给你做虾饺吃,用澄面做的那种晶莹剔透的。”

“还是素点,现在听到荤腥有点想吐。”

“嗯,所以我还是做了素馅的。”

吃完一个蒸饺的秦延突然说:“唐礼,你昨晚几点睡的?”

“我……”

在秦延的注视下,唐礼不敢说话,苦笑着说:“两三点吧。”

秦延皱眉,“几点起的?”

“四五点吧……”唐礼心虚。

秦延没有出言教训也没有责怪,工作不顺睡不着谁都经历过,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他也整宿整宿熬过夜,更有过靠着咖啡逼着自己连轴转一个星期的经历,当然后果很惨烈,工作一结束直接晕了过去,那是予航艰难起步的时候,他不希望唐礼把自己逼到死胡同,一步步攻克走到最终关就要继续走到终点。

他伸出手揉揉唐礼的脑袋,“可怜的,脑细胞死了不少吧。”

“是快熬干了。”唐礼蹭着放在脑袋上的那只手,“我觉得各个模块之间缺少衔接,单拎出来挺好看的,放在一起却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像,它们只是各自为政的部分却不是协调一致的整体,我走进了死胡同,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最近工作停滞,大家碰头想思路就吵架,火气大起来就差撸袖子直接干起来了,说话往外面蹦火星子,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比生产队的驴还要忙,池文雯有一天突然说她生理期乱了,晚了半个多月还没来,得到了其他几位女同事的附和,男同事个个夹着尾巴做人,就怕踩了某位女士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