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刚点头,放在柜台上的手机嗡了一下,她的视线立刻顿了顿,然后不动声色上抬一下扫过唐礼和秦延。
前台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其实人心虚时候做的动作看起来就不自然。
唐礼平静而又冷漠着脸,他轻扣桌面,“可以了吗?”
“可以了先生。”
唐礼点点头,收回了押金后往外走,外面来秦延正和来接他们的周正说话,周正看着有些疲倦,想到他们炉窑里面烧的瓷器,大概儿子们替父辈们守了一夜。
不知道那炉瓷器如何。
酒店里,前台那边在交班,值晚班的那个忍不住,“现在都是什么鬼,两个大男人开了两间房最后就睡一间。”
交班的露出无奈的表情,“没弄脏房间吧?不然打扫卫生的阿姨又要骂了,上次有一对床底下都是那玩意儿。”
“没,阿姨说房间里挺干净的,住的那间还有淡淡香味。”
“啥味道?”
“阿姨说怪好闻的,比她儿子一两千买的香水好闻。”前台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清清冷冷的那个男人身上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整个人清清爽爽的很干净,略微年长笑起来亲和柔软的男人走过时有一抹淡香留下,“我形容不大出来,有点像秋日晚风带来的草木香味,很淡,但有明显的存在感,你闻闻,好像现在还能闻到。”
交班的抽动鼻子没闻到,她说,“那味道肯定高级,上次阿姨儿子过来身上就有很宜人的香味,一点也不冲,比那个还贵的肯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