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看着这么……”宋青放思索片刻,抓到一个完美贴合陆信当前状态的词汇:“喜庆?”

姬耘锁眉沉思,“就是的,跟中奖了似的。”

另一边,范寻沉着脸自己开车回到公司,茶水间的助理见到从电梯走出来的老板愣了一下,连忙放下餐盒赶过去,范寻抬手制止:“吃你的。”然后大步进了办公室。

“老板下午不是有事?”桌前的女同事好奇地看了外面一眼,低声和助理探讨。

助理将跨在脖子上的工作证重新插回胸口的口袋里,不解地歪了歪头,喃喃着:“对啊,怎么突然回来了?”

范寻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两腿十分不优雅地岔开,手肘撑着腿面,低头不知在想什么,过去十几分钟,竟是一动不动,好似从俱乐部训练室中带回来的定身咒还有些延续效果。

门外陆续传来午休结束的嘈杂,助理试探着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应也不敢直接推门进去,便在门口问:“范总,您下午需要安排工作吗?”

范寻头也不抬地说:“排。”

助理应声离开,四下重归沉沉静谧。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双手交叉,右手食指习惯性地点动手背,一下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从不口吐半个脏字的范总闭上眼单手后捋发丝,薄唇轻启:“操。”

他脱下西装外套丢到一边,走到里间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又烦躁地将水杯放到茶桌上,动作不轻,水洒出一片,范寻视而不见,坐到椅子上翘起腿,出神地盯着窗外江边繁荣忙碌的街景。

邓元白进来时,瞧见的就是这幅引人好奇的画面。

他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单手支着下巴,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范总,想讲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