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这个人还带着狩猎者的野性和藏匿起来的傲气,话少,冷肃。现在的范寻却再也瞧不出那股花豹般的气势,倒更像一本书,一本翻页时会割破手指的无字书,依旧话少,却十足冷酷。

分开之后,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家里的事情怎么解决的呢?

当年的他,会怎样想?

一个个问题闪过脑子,陆信却问不出口。

“不舒服?”范寻瞧着他出神沉思的样子,眸中滑过担忧。

陆信不知道,现在的自己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这么脆弱的模样范寻只在他儿时重感冒时见过。

陆信回神,垂眸摇了摇头:“没事儿。”他又看过去,问:“吃饭了吗?要一起吃吗?”

他们刚起床就聚集在会议室,阿姨做好的饭还在锅里温着。

范寻轻笑:“好。”

两人率先离开会议室,缩着的姬耘又一点点充起了气,疑惑地歪歪头:“咱们陆神刚才……是不是有点太老实了?”

说话声音不大,语义客气,神色试探,每一条都和平日里懒散又目中无人的人搭不上边,偏偏刚才就奇迹般的同时在他身上具现,也就“老实”两个字能精准贴合上那一秒的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