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出事,按照范寻的性格没掺一脚添柴浇油已经算隐忍克制修养极好了。

想到这,折磨了他好几天的疑问再次浮上心头,他瞅瞅范寻,实在忍不住道:“我想知道你误会的原因。”

范寻明显一僵,毛茸茸的视线光速收敛,看都没看陆信一眼直接抬腿,“我去洗手间。”

“你去……”陆信看他逃难又强作冷静的背影,气得笑了一声,快步跟上去,故意开朗地说:“巧了,我也想去,一起吧。”

范寻目视前方大步流星,不为所动地驳回:“两个人不方便。”

“哪儿那么多不方便,又不是没一起上过。”陆信不信邪,誓要从他嘴里套到真相,不惜重新点亮以前的胡搅蛮缠技能。

公用的厕所就在走廊尽头,陆信先一步打开门,站在门口示意范寻进去,一副专业管家耐心接客的得体姿态。

范寻不动声色地抿抿嘴,试图用眼神和他耗下去。

十几秒过去,没有人服软。

“你先吧。”

范寻半转过身打算再次遁走,陆信手疾眼快拉住他跟上一步,谁承想自动回弹的门恰好绊住他刚抬起的脚,身体毫无防备地失去平衡,手里还拽着范寻的衣服。

“当心。”

范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接住余光里倾倒的人,甚至根本没看清什么情况,回过神时,陆信已经一手撑着墙面一手抓着他的袖子,鼻尖与鼻尖之间的距离恐怕都容不下两个拳头,两道气息在狭窄的空间内流动、交融、降温、又迎来新的热流。

陆信眼底的惊慌还未平息,他定定地望着范寻同样波动不小的眼眸,后腰上的手掌早已穿透薄薄一层的半袖布料将热度尽数熨烫到皮肉上,手很大,连轮廓都感觉的清清楚楚。

范寻的喉结无声滑动一下。

“咔哒。”

不知道是哪个门传来声响,陆信当即回神匆忙站直,单手抬起尴尬地摸了摸颈侧。

范寻后背离开墙壁,收回的手缓缓攥起拳揣进裤兜里,面上仍是一副清冷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