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范寻没有他新账号的好友,大约是没能看到他这个更加引人遐思的发言。
他沉重地吐出口气,空着的手缕上磨蹭脸颊的发丝,手掌停在头顶,心底压抑得难受。
另一边,范寻从旧手机里硬着头皮调出“证据”,走了坦白从宽的路,将错过两年的“罪魁祸首”发了出去,却半晌没有回信。
直到他下楼准备吃饭,刚上车,手机提示音响起。
ks:都是闹着玩的。
ks:是我的问题。
ks:那天收到礼物,有点得意忘形。
范寻怔愣地坐在驾驶座,系安全带的手慢慢松开,安全扣“啪嗒”一声打在车门上,他却毫无所觉,只怔怔看着手机。
陆信也发来一张图,是一块装在高端木盒里的限量手表,盒盖大开,表盘映着光,隐隐可以看出上面反射的人影,从装饰绒布到造型设计都透着肉眼可见的昂贵,表带旁边插着一张单薄小巧的贺卡,字体熟悉内容简单:生日快乐。
ks:那天拍的。
陆信有个随手拍东西的习惯,高兴了拍下来,喜欢的拍下来,每每调出摄影功能都是他心情十分不错的象征。
生日那天,他只拍了这块表。
范寻看着“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胸口“砰砰”的越跳越乱。
ks:太张扬了,所以就没怎么戴过。
发完消息,陆信斜靠着阳台栏杆,双眼失焦地望着楼下正在遛狗的住户。
如果带了,范寻应该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