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愣了愣,没再说话。

范寻的神经衰弱确实更严重了。

当年参加青训后还是陆信逼迫着时常头疼的人说了实话,这才得知他有这么个病。后来即便范寻坚持住了一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陆信却还是动了放弃电竞的想法。

毕竟和健康相比,有些东西是不得不退让的。

不过下午按摩的时候,范寻眉心那道原本不曾有过的浅痕让他很难不在意。

只有经常皱眉才能日积月累出印记。

这些年恐怕远不止过得不好这样轻飘飘的一语带过。

晚饭的后半程莫名的比开始时更加滞涩,范寻电话结束的压迫感和陆信不知缘由的低沉毫无疑问地成了两大罪魁祸首。

饭后,范寻拿了外套便径直离开,应该是有急事处理。

陆信送完人回到房间,眼光一错望见桌面上叠得仿若小豆腐块似的领带。

他笑了笑,竟然从规整的四方块儿中读出些许可爱,他走上前饶有兴致地拍了张照,顺手发给难得丢三落四的人。

陆信将手感丝滑价值不菲的东西拿起来,想着先替他放到柜里,隐约间似是有一股清淡的香味擦过鼻尖,他猛地顿住,低头看了看。

清澈又不失韵调的香水味,像是置身于雨后的无边旷野,草木中泛着细微的水泽气。这几天一直都能从范寻身上闻到相同的味道,只不过都没有手中的源头散发得明显。

看着看着,陆信的手脑衔接就突然出了问题,手臂自顾自上抬,脑子也失去信号,配合着微探低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