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先忍不住越界的人是他,说着要抛下一切一起打电竞的也是他,最后却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爷爷出手掐断一切, 最终甚至连一个告别和道歉都不敢主动开口。
他以为陆信在这五年里会对他失望透顶, 对他和他家人深恶痛绝, 就像他自己一样, 对一切都厌恶至极。
陆信定定地看着范寻强作镇定的神色,吞了下嘴里的苦,却止不住翻涌至泪腺的酸涩。
他想说话,浊气先一步抖着脱口。
“你一直以为我会怪你?”
范寻咬着牙,抬手握上脸颊边的手腕,眷恋又温柔地摩挲在掌心里。
陆信硬是擎住眼泪,眼底被压得发胀,他轻声说:“可是,是我先放弃的啊。”
范寻一怔,陆信哽咽了一下,擒着虚假的笑,“是我什么都没说就离开的。”
话一出口,陆信再也忍不住汹涌的悲伤,泪水积蓄到了极限滴落而下,“是我……是我先走的。”
范寻听不得陆信发抖的嗓音,他眼眶红得可怕,抱上止不下泪的人搂进颈窝,咽下切齿的恨意低磁地哄着:“你没有别的办法。”
陆信环上他的脊背拽住松软的衣服,将自己埋进香气沁人的肩头。
范寻感受到迅速湿透的布料,摸上陆信的后脑,“都是因为我。”
肩上的头左右晃了晃,范寻泄出无力遮掩的气颤:“如果那天我没亲你就好了……”
话说一半,陆信松开衣服打了他一下,范寻一顿,肩上传来刺痛。
陆信收口,直起身,顶着一双润泽的深粉色桃目严肃地盯着他,漂亮英气的眉峰揪紧,像是在无声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