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的眸子暗沉下来,他单手关上被陆信拧成小火的煤气炉子,随即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狠狠地压上几分钟前还不敢肆意妄为的地方。

陆信还在笑着,半眯着眼十分配合对方画标记的举动,双唇轻启牙关放松,却只等来唇肉上生涩的揉捻。

他纳闷地继续等着,顺带享受对方不加遮掩的迷恋和亲昵。

像是在对待贵重的宝物,珍重又夹着失而复得的叹慰。

半分钟过去,陆信终于忍到极限,他含糊地说:“张嘴。”

范寻被对方不容拒绝的语气带动着下意识地张开嘴,陌生的入侵,烈火燃酒般的醉人和灼热,范寻从鼻间漏出一声重息,仿佛被撩起斗志的猎手,立刻迎上在唇齿间撒欢的东西。

厨房里飘着刺激味蕾的糖醋味儿,虾肉的鲜隐着焦熏,伴着空气中不甚明显的呼吸交融,给急速攀升的温度营造了些不合时宜的香气。

陆信被范寻举到了中间空荡荡的餐桌上,他微仰着头缓和气息,摸着范寻满是迷离的脸。

窗外落日将暗蓝和暖橙晕染进屋子,门口的装饰磨砂玻璃上两人依偎的影子被上了色,像是一幅构图简洁的鲜艳油画。

“虾糊了。”

陆信和范寻抵着额头,胸口起伏逐渐平复,面上笑意不减,还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满足。

“再做。”

范寻的眼仁难以定神,向来沉着冷静的人现在活像一个被施法的可怜人,已然被施咒的精怪吸走半边魂魄。

陆信忍不住又靠近啄了一口,哑声说:“来不及了。”

范寻清醒一瞬,想起陆信还要回去训练,惊涛骇浪般的心绪缓缓消散下去点皮毛,他双手搂住陆信的腰和后颈,将他整个人都扣在怀中,再次吻了上去。

抓紧时间,争分夺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