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任由他握着手,另一手抚上他的后颈,力度适中地揉捏。看着神色微微放松下来的人,陆信有种在给八爷按摩的错觉。

“范总是在撒娇吗?”陆信松开手指摸上范寻的耳根,摸着摸着,皱了皱眉,“怎么这么热?”他又顺着耳垂一路顺到额头,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你是不是发烧了?”

一年好几度的换季来临,顺便带着流感一起袭来,林狄就是首批中招的“幸运儿”之一。

范寻摇摇头,手臂揽上陆信劲瘦的腰,将人按到腿面跨坐稳当,视线扫过陆信精致的眸子,最后,停留在那双润泽的唇面上。

陆信对上他的眼神,接收到暗示,垂下眼一点点缩短两人间的距离,过程漫长又磨人,几息后,优越的鼻尖先一步汇合,他却没急着错开,若离若离地维持着微妙的间隔,像是水面上虚浮轻点的诱饵,让下面等了半天的鱼渐渐失去耐心。

范寻主动凑近一寸,陆信就后退一寸,腿太长,膝盖顶着座椅边缘,腰身向后小幅度地仰着,他弯起唇角笑眯眯地欣赏范总幽怨的眼神。

“过来。”范寻不再跟他你来我往,长臂环过半个脊背将人困在眼前,如愿以偿地贴了上去。

范寻的吻总是从温和开始,柔软的触碰,仔细的碾磨,好似一位好不容易订到高档料理店的食客,不愿错过任何一处细节,耐心地品尝每一个能舐到的地方。

陆信被他亲得头皮发麻,星星点点的刺痒沿着脑后滑到后脊,偏偏那里还有个手掌在不安稳地配合着嘴里的节奏。

“痒,你……”陆信再次躲开几分,抓过身后的手腕锁在腿边,“你老实点。”他看着范寻蒙着一层薄雾的眼珠,小声说:“一会儿还得训练。”

一字一句都缀着抱怨,却全都带着令范寻崩紧弦的轻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