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寻的自学能力向来出众,自己于摸索中找到诀窍,放肆地丢下矜持,凶猛地将人拉进怀里吻得深入彻底。

陆信就这样被他亲哭了。

边迎合边哭,不舍得耽误一秒。

再后来,他们顺理成章地吻进了卧室,又怕外面听到,进了洗手间。隔着几层门板压抑克制地撕开友情的薄膜,在水龙头下冲散一切朦胧和假象,也冲掉了范寻多年中被低情商蒙蔽的那层泥壳。

原来他对陆信的控制欲不是因为他们是朋友。

原来他看到陆信和女生聊天的那种暴躁并不是源于友情。

原来他能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给了陆信,是因为喜欢。

喜欢,这种感情对范寻来说过于陌生,他从没感受过,甚至从没有过那个概念,可却在陆信的眼泪和过分热情的亲吻里彻底打开闸门。

他控制不住,不知收敛,不懂得怎么压制情绪,要不是涉及知识盲区,那一晚他绝对不会只是浅尝辄止,也绝不会像个青涩的迷途者一般,早不到宣泄的突破口,只知道一处处的吻,一下下的摸,像个冲破牢笼的困兽,终于尝到自由,想要一股脑地把所有长久积压的东西都发泄出来。

他为了陆信设想未来,为了陆信想要放弃留学,放弃后背这个束缚了他十八年的范家。

今后的生活里,他想每分每秒都有陆信陪在身边。

想得太过美好,以至于他和陆信都展开了无限憧憬,并且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