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之谨慎让陆信更加惭愧。
“嗯,能。”
他们和好了,但陆信觉得那不算完全和好。因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范寻根本没管过他,每天除了上学放学和吃饭的简单交流,再没有听过范寻认真死板的训话。
有一天,陆信在范寻专注写作业而自己在玩手机的时候,贱皮子似的扣了扣本,问:“你怎么,你怎么不拉着我一起学习?”
范寻笔尖停下,看看他,“你不是不喜欢?”
陆信嘴一扁:“以前我不喜欢你也逼着我学了,还长篇大论说一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差了,拖你后腿了!”
范寻盯着他,小心翼翼地问:“我管你,你不嫌烦吗?”
陆信别扭转头,“你就是烦人,你这叫,你这叫捧杀!你不是真朋友。”
范寻从那语气拦不住的委屈中确认了他的意思,开心地笑了笑,随机立刻进入角色,抽过他的手机放到远处,说:“那开始吧,先写作业,马上考试了。”
陆信一愣,扭捏道:“也别这么快开始啊,我那游戏打一半,快通关了。”
“考完试再打。”
……
后来,陆信开始了自己亲手点亮的管束生活,虽然面上总是不满意,心里却隐隐带这些莫名其妙地享受,乃至于享受得有些得意忘形,变得依赖成性,致使那独立自主的五年变得尤其痛苦难忍,也衬托得这重逢后的时光格外珍贵,异常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