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额我都差不多分配好了。”餐桌渐渐响起餐具碰撞的轻响,两侧的氛围堪称阴阳分化,右边跟着他的节奏开始动筷,左边三个小年轻却纹丝不动,范鸿云这会儿反而从容了,笑着边吃边说:“你想清楚,要是想放弃我也不拦着。”
“还有你,范越。”范鸿云锐利地穿过他稚嫩的眼,毫无温情地说:“我知道你胳膊肘往哪拐,但你也不小了,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范越咬着牙,想瞪又不敢瞪得太明显,只垂下眼攥住拳。
“律师不会来。”范寻终于说了话,所有人都因为这句话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以为还在的东西,已经什么都不剩了。”范寻握着陆信的手,收到安抚的磨蹭,但却难以平复他翻涌的情绪。
“什么意思?”范鸿云嘴唇上挂着细微的油渍,他抖着手用餐巾擦擦嘴,被范寻嘴角的笑再次激怒。
“这个月你一共病危了三次,确实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这次不止范鸿云,连范庭雨都不再淡定。
“你干什么了?”
范寻欣赏着对面瞬变的脸色,说:“干了该干的事。”
“公司掌握在总是病危的人手里,董事会都认为不合适。”
“董事会?我怎么不知道?”梁墨林面色凝重,怀疑地看着他。
“你弟弟应该知道。”
“你到底干什么了?”范鸿云又开始敲桌子,但这次,他却不仅是因为愤怒,还有不少慌张和错愕。
“你已经丧失行为能力,有些公证,办起来反而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