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陆信即将远离的唇,缠着叼着,温柔又眷恋地探进舌尖。

这个亲法虽然是下意识的爱慕,却难免过于缠丨绵以至于有点拱火,亲着亲着他自己就率先退开距离,不舍地吻了吻陆信的下巴和嘴角。

陆信额头压在他的肩头,脊背舒服地弓着,低声问:“小学毕业那一年你去干嘛了?”

范寻正玩着他发梢的手指一顿,沉默不过几秒便如实交代:“国外有一个实验项目,范鸿云本来打算带我去做手术。”

“做手术?!”陆信浑身的血迅速下涌,坠得他手脚极速冰凉。

“嗯,项目组给我检查了三个月,说我的病和他们项目有冲突,手术做不了。”

范寻已经没什么所谓,说出这些话也勾不起半点当年那份出离的愤怒和恐慌,十来年过去,他早已麻木。

“那……检查完了为什么不回来?”陆信握着他的手腕,被范寻嘴边平淡的笑堵得胸腔滞涩。

“医用全息迭代,在那边做临床实验。”范寻反扣住陆信的手捂住他的指尖,不痛不痒地说:“医院还是挺舒服的,范鸿云不能干预,医生也不会挑战我的极限。”

陆信喉头哽着一口气,憋得他直想骂脏话。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关着你的?”

“初三。”范寻当真是彻底坦诚相待,连藏着掖着的念头都没有,像个将自己两个兜统统翻出来的小孩儿,把里面破破烂烂的口子一五一十地展示给面前的人。

“那时候他身体就不怎么好,范庭雨……”他顿了顿,继续道:“有一天我没忍住,打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