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画画比自己快了半个月的进度,记琴谱也流畅得离谱,学散打的时候那些基础动作他甚至学一学就能照葫芦画瓢做个大概,不像其他人要刻苦练习反复锤炼。
他足够聪明,也太过聪明,所以只要事情不是他感兴趣的,就算能做得很好他也提不起兴致去坚持。
“得学一学了。”陆信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肩膀,没敢看他的眼睛,低声说:“退役之后我想去上学,出个国什么的。”
范寻怔了怔,手上继续切着煎蛋,“嗯,去吧。”
“好几年呢。”
陆信抬起头,鼻尖贴着男朋友的耳垂,冰冰凉凉。
“我知道,我陪你。”
陆信一顿,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禁不住笑了笑,“行。”
范寻被他明显松了口气的笑意带的心口发紧,他放下叉子握住陆信的下颌骨用了几分力气亲了下去。
这么长时间充分的练习基础,范寻的吻技早已熟能生巧,但每次探入他温热唇齿间的情绪却都不受自己控制。
现在他的胸口就被陆信的依赖和在乎撑得满满当当,连带着,舌尖的动作也染上几分躁。
陆信尽力迎合着,偶尔见缝插针地返回去点力道,强调一下他在某方面谜之较真的控制欲。
范寻被他勾得笑了笑,退开几寸,他们鼻尖贴着鼻尖,灼人的气息在两道近乎相同的频率间流转。
陆信眼底衬出些红,纤长浓密的睫毛垂着,遮住他虚浮描摹人家嘴唇的赤。裸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