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的聪明不需要用数据解释,他只肖扫一眼吕廉恒僵涩恐慌的神情,就清楚知道他的梦意味着什么,他的单方面冷战又是出于什么心理。

无非就是害怕,怕得像个鸵鸟一样,顾头不顾尾地埋进沙子里,以为不说话,少说话,就能维护住什么。

面对这样的性格,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说什么都难安他的心,得实际行动做点什么。

“跟我来一下。”

人被他拉起来,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吕廉恒懵懵地跟着,眼见着墙边的男性标志,纳闷地盯上归途的脊背。

今天是工作日,展会没多少人,男厕所这种向来高效的地方更是空荡。

归途将人送进最里面的隔间,自己也跟着进去,反手锁上门板。

吕廉恒后知后觉地涌上点小慌,又夹着少许诡异的期待。

归途没有废话,开门见山进入主题:“能亲你吗?”即便外面没人,他也压低音量气声询问,嘴上很有礼貌,眼神却全是浓稠的情绪。

浓得像嘴里刚化掉的巧克力糖,裹挟住吕廉恒可怜的脑神经。

他脑子发木,竟是没有一个脑细胞跳出来处理当下的情况,只傻愣愣地点头,“能,能吧。”

归途笑了一下,指尖刮过他的脸颊,流连在耳根,这里似乎是一个隐蔽的开关,碰一下,就能让吕廉恒激颤一下,酥麻的电流波浪般从那里扩散,流变全身。

以前被碰这儿,吕廉恒会挥挥手甩开,然后不客气地说:“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