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转向沈御岚,行了一礼,“冒犯道长了。”
沈御岚却忽然道,“林管事说得在理。”
他明白,是宗主方才的一番言辞让林管事听去了,替自家少爷不平,才想着要找回一句。话虽然是对着沈御岚说得,话中的意思却是说给宗主听的。
卫骄阳该担心的,是乐正白有没有觉得被冒犯。
其中弯弯绕绕诸多,可又与他有什么gān系?他向来只管做事,无论谁需要他帮些忙,他能做到便会去做,不求别的,也不管别的。
沈御岚觉得有些累了,身体的负荷太重,影响得心也跟着不静。
他是真心觉得林管事说得话有道理,哪怕那句话并非是说给他听,并非是在指责他。
他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并不想有人因为自己,而心怀愧疚,欠下因果。林管事提醒了他,接受他人的报答与好意,也是一件不违道义的好事。
沈御岚:“不知卫公子对于祖上的那个邪术,还有多少了解?可有相关资料典籍可以查证?”
卫骄阳面上一喜,“沈道长这是答应了?东西都在卫某宅子里,不如沈道长gān脆暂住卫家,方便调查那邪术,顺便养伤?”
再拒绝下去就是无意义的客套了,沈御岚看向一旁的乐正白,“宗主觉得如何?”
乐正白:“有人服侍,当然比住客栈好。”
这事便这么定下了,只等新做的道袍送来,一切安排妥当,再由卫骄阳派人接入宅中。
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客房内重新安静下来,沈御岚已是疲乏不堪,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了。
乐正白见他闭目养神,忽然开口说道,“沈道长,好生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