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远,果然是逃出来的。
沈御岚惊讶抬头,又敛起忧色,摇头,“不行。”
顾安道这是要拿江淮远当人质,当诱饵,bi他回去,要是今天放了手,明日还能不能见到完好无损的淮远,就说不定了。
他将小师弟的身子托起,小心地挪到一旁的安全地带,站起身来。
陆文渊已经拔出佩剑,笑容褪去,“大师兄,从始至终,你都只把江师弟当做真正的师弟疼,其它师弟,都不被你放在眼里。”
无法带江淮远回去复命,倒霉的就会是陆文渊为首的其它人。
陆文渊一剑刺来,沈御岚抬起剑鞘格挡,两人师出同门,招数、功法都相似。
只是一个招招紧bi,另一个连剑都不肯拔出,不断防守。
眼看着陆文渊便要占据上风,他的脸色却毫无即将胜利的喜悦,反而又惊又怒,“还不拔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御岚何止无法拔剑,连灵气动用都是极为谨慎的,此时有苦难言,只无奈地挡了又挡,抓着寒鸢的手被震得虎口发麻。
按照常理,以陆文渊的修为、经验,就算是沈御岚身受重伤,也不应当打不过他的。
沈御岚:“师弟,何必如此呢。”
无论顾安道做了什么,昔日同门终究是被蒙在鼓里,是无辜的。
可陆文渊却偏要bi他出手,bi他使出全力不可。
陆文渊眼里发狠,不知是怨还是怒,红了一双眼,“你问我何必?我倒想问问你,平日里总是顾全大局、保全多数人的大师兄,为何今日要不顾我们这些师弟,只想保全你的江淮远!”
沈御岚微微皱眉,“若是回去出云门对你们不利,若是你们不认同顾门主的决断,大可不回去,等风声过了……”
嗡的一声,寒鸢忽然醒了般,又出现了前几日的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