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岚伸手接过纸条,gān净的指尖只捏住纸条末端,看起来小心翼翼,生怕被烫到似的。
纸条的大多半都被乐正白捏在手里,没及时松手,沈御岚只捏着个小角,拽不动,
“宗主,你……”
乐正白趁机抓住他抬起手臂时露出的半截腕骨,冰冰凉凉的握在手心,寒意顺着五指窜上肩膀,钻进骨子里,激起层层涟漪,吓得胸腔里的心脏猛力跳动。
只是一次心跳的瞬间,那股寒意便被击退,乐正白的手指温热,不但没有被冰到,反而带着汹涌的热意乘胜追击,顺着指腹下的命脉一股脑地钻了进去。
霸道无理,游走到四肢百骸,不放过任何经脉角落,如热水自头顶冲刷。
沈御岚毫无准备、也来不及防备,只觉得浑身一热,险些没坐稳摔下马去。
呼出的鼻息都因那温度,在冬雪里化作遮蔽视线的浓郁白雾。
他垂下眼,连忙调整呼吸,努力适应。
他觉得乐正白是个蛮不讲理的疯子,清了清喉咙,愠怒地抬眼瞪去,“宗主……够了!”
好好的一双眼,因为带着些雾气而没了威慑力,只将那蛮不讲理的疯子瞪得直晃眼,更加得寸进尺起来,
“哪里够了,本座看沈道长分明还冷得发抖。”
装傻充愣的一句话,活生生将那眼里愠怒化作羞恼,更晃眼了。
沈御岚趁机将手腕挣开,驾着马儿小跑起来,将剩下两人远远甩在后面。
乐正白琢磨着手里残留的触感,回响着沈道长被碰到时的一系列反应,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他笑着笑着,就瞧见江淮远正死死盯着自己,脸上是恨不得杀人碎尸的表情。
于是就笑得更开了,心情极好地搭话,“知道沈道长刚才那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