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就很想欺负欺负沈道长,改善一下。

结果他一扭头,发觉沈道长也不知为何拧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沈道长?”

沈御岚回过神,叹了口气,担忧地说道,“淮远怎么买个衣服这么久,还不回来?我担心他遇到麻烦了。”

乐正白觉得心情更糟了,凉凉地回了一句,“担心就去找他呗。”

沈御岚没有回话,也迟迟没有动身去找,而是弹指掐诀,指尖突然窜出一道悬在半空的火光来。

他盯着这火苗看了几眼,便再次掐诀收回,放下心来,“无碍,再等等吧。”

江淮远的生辰八字,他是牢牢记在心里的,习惯了对方总是惹事上身的脾性,便没事就这样算上一算,确认没有受伤、也无性命之忧,就没有急着去找人。

兴许只是这样的季节里,冬衣难买到,才耽误许久。

想了想,又召来一只小巧的纸鹤,通知淮远不要买冬衣了,雪已经停了。

担心江淮远回来后找不到人,两人便始终骑着马前行,维持着不紧不慢的步调。走着走着,就路过了一处野坟。

“奇怪,怎么会有人把坟立在荒郊野外的路边?”

沈御岚下意识勒马停下,在看清那坟包前立着的名字时,当即愣住,背后发冷。

乐正白见他对着墓碑发冷,也下马走了过来,“沈道长,怎么了?”

墓碑之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五个字,被站在一旁的宗主低声念出:

“沈御岚……之墓。”

一柄断剑插在坟包上,一阵y风chui过,尘土散去,露出寒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