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瑄……他是故意的,高御史是曾淮的门生,官职虽不高,却是曾淮留给祝云瑄为数不多的可用之人,祝云瑄特地安排了今日这一出,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冗长的沉默之后,他道:“臣没有什么要说的。”
祝云瑄抬了抬手,吩咐人将张参和刘起忠押下去,待到案情查清之后再行处置。
二人惊慌失措,嘴里大喊着梁祯的名字,梁祯未有回头,也没有人敢上前求情,那二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拖了下去。
祝云瑄不再多言,直接宣布了散朝。
御书房。
梁祯单独留了下来,祝云瑄处理着手头的政事并不搭理他,直到梁祯主动开口问他:“臣御下不严,陛下为何不将臣一并处置了?”
祝云瑄并未抬头,依旧在翻阅着手中的奏疏,淡道:“昭王说笑了,昭王虽统领京畿防务,但终归不是南营之人,犯事的是南营的总兵和副总兵,怎好牵连了昭王,再者说,从来都是昭王拿捏朕,朕哪敢处置了昭王你。”
梁祯瞳孔微缩:“此事臣之前并不知情。”
祝云瑄停了笔,终于抬眼看向了他,眼中带着几分并不明显的嘲讽:“是吗?昭王手眼通天,什么人私底下做过什么龌龊事你都一清二楚,口口声声要帮朕肃清朝堂,怎么轮到你自个的亲信,就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