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荀神情晃过惊愕,薄削的唇瓣死死地抿起,眸底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渐渐地泛起冷冷的寒意。
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子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旋即坐到了他身边,神色冷清道:你的烧已经退了,只不过伤了经脉,还需要再静养一段时间。
不是,谁跟你特么的讨论这个问题?!
按照系统剧情来走的话,当日在割鹿崖时,他不是就已经死了吗?而且是还死在了你的手上?!
薛荀想要开口说话,喉间却是痒痒的,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现在对于他来说,咽口唾沫都是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在割鹿崖时,你的喉咙被剑气所伤,可能会不舒服几日。傅子苏顿了顿,又道,若是疼痛难忍,你还是忍着点吧。
此时此刻,薛荀真想嗝屁算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重点!重点不是应该他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吗?!
他不是都被傅子苏一剑穿心了吗?难不成他心脏还长在右边不成?!
不对啊,被刺之前他是特意算好了位置的呀。
可、可是现如今这又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是傅子苏突然大发善心,然后觉得他这个魔头死有余辜,然后把他给救了???
这不是扯谈是什么。
那日时,薛荀甚至是能够记得很清楚,是傅子苏带领着修真界四大门派,登上割鹿崖,并亲自一手令魔教重创,而后由他们二人亲手对决。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历历在目,在脑海中走马观花的掠过。若当真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那他这一身的伤,还有这钻心的疼痛,又该做出如何解释
又或者说
薛荀在心里冷哼一声,不去多想,阖上双眼,也不再去瞧他。
傅子苏见薛荀不再搭理他,抿了抿唇角,也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只好将被角给他往里塞了塞,又盯着他看了半晌,随后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起身退了出去。
薛荀现在心里乱的很,那日他前往‘系统十杀’报名的时候,恰巧有个鬼魂朋友在那处当差,便偷偷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如果你一次性通过了‘系统十杀’那便是最好,丰厚待遇自然是不在话下,可如果你没有通过,那就是要另当别论。
简单而说,一句话你就会被系统世界所抛弃,并且留在你最后的那一个世界。
后果,自负。
薛荀有些不甘心。
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他为了这些付出过多大的努力,也没有知道他是如何度过那些暗无天日却又不得不咬牙坚持下去的黑暗。他一直告诉自己的是,等一切到了头,结束了,然后他就可以过回自己想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