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日半内,不管薛荀怎么踢桌子摔杯子的,傅子苏坐在旁边就是风吹雨打雷不动的,连个眼神都吝啬的给。
你闹你的,我喝我的茶。
多好。
等到薛荀闹累了,哼哼唧唧的躺在一边不动了,傅子苏这才上前换药,顺便给这只不消停的跳蚤喂些流食。
薛荀这些年懒散惯了,就连骨子里都带上了一股懒劲,好不容易有人伺候着,虽然这人他看着也不怎么顺眼。可有一个总比什么都没有强,也就将就着用了。
次日傍晚时分时,傅子苏从外面带了个黑色斗笠回来,二话不说就将薛荀打晕,将斗笠给他戴在,带着人御剑飞行离了客栈。
薛荀身上的伤口虽然比以前好了许多,可内伤还是重的很,就连御剑飞行都有些吃不消,两人只好走走停停的,又加上某人是个不消停的,花的时日也就更多了些。
好不容易到了秋白山山脚下,傅子苏在前面走着,倏地只觉手中缚仙索一紧,回头一瞧,就见某人已然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无赖道:这山这么高,我要是爬上去半条命说不定也就没了,不爬,说什么也不爬!
傅子苏看向他,道:那就先休息一会儿。
薛荀更是无赖了道:我现在可是内伤,不仅伤不得,还气不得。
傅子苏默然,那你想怎么样?
薛荀顿时来劲了,当真是思索了好一番后才说道:不如你把这缚仙索给解开,我们再去吃些玩些,也让你休息休息,到时说不定我也就有力气了。
傅子苏静静看着他,那眼神顿时令薛荀心里有些发毛。
看、看我做什么?是我脸上有东西吗?薛荀说着,伸手往脸上一把,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再抬头时,却见傅子苏已经走了过来,然后在薛荀呆愣的目光中蹲下身,一手扶上薛荀的背,另一只手从他的膝弯下穿过,稍一用力,就将人腾空抱了个满怀。
薛荀看向傅子苏的目光更是惊悚了。
傅子苏!!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傅子苏道:没有。
薛荀疑道:当真没有?
傅子苏道:嗯。
薛荀气冲冲道:那好,不嫌累你就抱着吧。反正论脸皮厚,还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过他。
再者这会儿又是荒山野岭的,谁能看得出来。
上梧真人这几日着实是吃不好,睡不稳,坐立难安,只好每日都在竹屋内焦急的走来走去的,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你说这都是第几日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啊,还有,这荒郊野岭的,想当年老夫也是仙门的一枝独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