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也不打算再多做久留,绕过石碑就往前走去。
没有‘渊祭’在手,应该很不习惯吧?皇甫怀忽然出声道。
薛荀袖中的手忽地攥紧,却还是神色平静的往前走着,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至于‘渊祭’,呵灵宝大会就在你身后,说不定还能有机会碰着也说不定呢?
他不由加快了步伐。
‘铿’
薛荀屏气反手掏出匕首,旋即与冷剑重重碰在一起,接着虎口处不由一阵发麻,却还是紧咬着牙挡了下来,我向来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跟我过不去?
无冤无仇?皇甫怀低低笑了起来,手腕一转,凌厉的剑气直接将薛荀挥了出去,你跟我之间的仇,可大着呢
咳咳
薛荀这会儿真想骂祖宗了,他现在功力就还剩一半,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不可能跟得了剑亦山庄真传的皇甫怀单打独斗。
奶奶个腿的!
薛荀用手背抹掉嘴角的鲜血,眼神阴桀森冷的很,轻笑道:你可是剑亦山庄的大师兄,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不过是一无名小卒,什么‘渊祭’不‘渊祭’的我可不清楚。就算我是,口说无凭,你又能奈我何?
他缓缓的站直了身子,语气中说不出的肆意狂妄。
他给褚向衍的命令是引动骚乱,随后立即撤退,一个时辰后在之前歇息处的破庙中与他汇合。
若是见破庙无人,势必会前来查看,他就不信,这皇甫怀还能跟他死磕到底不成。
别等了,他不会来的。
薛荀心中一横,你什么意思?
皇甫怀看着他,却是大声笑了起来,越笑越放肆,声音近乎变调的尖锐,哈哈哈,薛荀啊薛荀,一百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自负
薛荀屏住了呼吸。
一个从未想过的荒诞的事实让他心底里瞬间升起一股凉意,顺着四肢百骸爬进脑髓,直冻得他手脚冰凉。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早晚会死在你的这份自负上,偏偏就不听我的话,真是一点都不乖
话音未落,薛荀身影微动,直接纵身掠上枝头,几乎是不惜一切的运用着全身的力气,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皇甫怀盯着他的身影,从容不迫的将剑插回插回剑鞘内。
阿荀,不乖可是会要接受惩罚的哦
快点!再快点!
薛荀心里疯狂的呐喊着,也不顾体内横冲直撞紊乱的真气,就连嘴角流出的鲜血也顾不上了。
一切现在所有的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很快他就觉肩头一重,尚且是未等身体做出本能反应,背后就是袭来重重一掌,直接将他打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