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听大师兄的。
薛荀虽是身处冰牢,可怎么着头上还顶着‘魔教尊主’四个大字,一日三餐自然也是必不可少。可今日来送晚饭的,不是平日里外面那些守卫的,倒是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一抬头,就见那日对他持剑的小少年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食盒,那模样看着沉甸甸的。只见他走到薛荀面前,将食盒放下,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又从里面取了一壶酒,递了过去道:喏,给你的。
薛荀扫了一眼,笑道: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吧?
小少年一鼓腮,转身往他身边一坐,恼道:爱喝不喝。
薛荀将这小少年打量了一遍,不由觉得好笑,却也没再调侃他,拿过酒壶喝了几口,清凉的感觉入了咽喉,却又带着一股火辣辣的痛感,直烧的他的身心滚烫了起来,那种快感在冰牢里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好一壶烈酒。薛荀赞道,又猛喝了几口,浓烈的酒香充斥在冰牢内,勾的宁舒也不由动了动鼻尖。
真有那么好喝吗?
薛荀将酒递了过去,来一口?
不了不了,宁舒连忙摆手,大师兄说不让我喝酒。
啧,古鸿管的可真宽。
宁舒坐在那里,薛荀就在喝酒,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的事情我听大师兄说了。
薛荀喝酒的动作一顿,旋即又闷声喝了一口,不语。
我虽是金函城人,可却是自小在空峒仙门内长大,小时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却也是清楚的记得,当日爹娘是如何将我藏起来的。宁舒轻声的说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地面的冰霜,仙门的事情是仙门的不对,可你也屠了金函城整座城,还杀了我爹娘,你也做的不对。
薛荀懒散的又闷了一口,晃了晃酒壶,有些不满道:小孩,下次记得多带些来,一壶酒太少了。
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宁舒猛然站起了身,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好好反思一下吗?
薛荀看着他,将酒壶放在一旁,还当真是有模有样的思考着,末了还点了点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宁舒狠狠磨牙。
是的,他想咬人。
好啦好啦,不就开一个玩笑吗?薛荀缓缓的站起来,动动手腕,又活动了活动了筋骨,才说道,看在你给我带了酒的份上,我就教你几招剑法,偷偷的告诉你,这可是连剑亦山庄都不知道的一套剑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