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苏却是又紧跟了上来,又是一挥,将要离开的薛荀又逼退了回去,我再问你一遍,人呢?!
薛荀却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与傅子苏过了几招后干脆直接不躲开眼前的剑刃,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可就在最后一刻傅子苏却是忽地收了剑,正好给了薛荀趁机逃走的机会。
走!他一把抓住褚向衍,几个起落间就不见了踪影。
傅子苏却是没再有所动作,眼底幽幽的盯着那个方向看了许久,一片泠泠的森寒。
咳咳,咳咳,古鸿轻咳了几声,将体内翻滚着的血气压了下去,他走过来蹲下身去在那尸体上探了探气息,这才起身皱眉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前之人,不过仅是穿了宁舒的衣裳,又敛了气息,都怪刚才他乱了心神,这才让薛荀将渊祭抢了回去。
他的心思,向来是猜不透,傅子苏转过身去,收剑入鞘,说道,师兄,师尊也已随三位长老往这边赶来。如今仙门无人,师兄又受了伤,还是回为好。
只是宁舒罢了
古鸿摇了摇头道,子苏,你做事我向来放心,宁舒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还有,看薛荀刚才那副样子,想来是已将血魔功练就了第八层,你且小心些才是。
好,师兄请放心。
见此,古鸿也不再多做久留,转身就往空峒仙门的方向赶去。
傅子苏微微低着头,眸子深处在无人看到的角度浮起雾霭妖色,阴沉的仿佛九幽鬼界,也就瞬间的功夫,他将一切浮起的情绪又埋入眼底。
几个纵身,也不见了身影。
不得不说,仙道还是极为会挑地方的,仙魔两道这么大,竟是挑来挑去又给挑回了割鹿崖这个地方。
薛荀站在割鹿崖高处,看着下面混乱的一片撇了撇嘴。
真是的,他怎么就不知道这破地儿到底有什么好的。
褚向衍从他身后走了过来,也扫了一眼下面,却是丝毫没有要下去帮忙的打算,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他们来的路上时,四大宗门的人已经都已赶到,不仅是各家的少宗主,就连本家的家主也都来了,只怕这次魔道是要凶多吉少了。
想让我出手,多多少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可放任魔教这么多人的性命不管,我又当真是舍不得,薛荀扫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激战中的两人,讥诮的笑了笑,低下头去,伸手抚摸着微微颤抖的剑身,呵,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或许,你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连我自己都看不懂,你又怎么会懂我?薛荀看着他,眼底尽是笑意。
此时的薛荀虽仍是双眼猩红,可那眼底却是平淡的,甚至是有些浅浅的笑意,仿佛下面的一切他都不在意,只是在跟一个多年的老朋友说着自己的心事一般。
不知怎的,褚向衍心中却是蓦地一阵心疼,他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我想,我应该是懂你的吧。
走吧。薛荀忽地站起身来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