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荀扶着桌子直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眼角处连眼泪儿都快出来了,他伸手手指捻去那湿度,眼底一抹狡黠掠过,你瞧瞧,娶了我这么个媳妇不亏吧?
傅子苏看着他,月色般醉人的眸闪了闪,最终扯唇笑了笑,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我说的这可是实话好不好,薛荀无奈的撇了撇嘴角,往日里苍白的脸色今日倒也是难得的有了丝红润,他站在那处托腮不知想着些什么,忽地一拍手道,说起来你我二人之间竟是连个定情信物都没有,怎么想都未免有些草率。
二人今日都是着了一身礼衣,又皆是那样貌不凡之人,如今站在一处,倒竟是比璧人还要般配。
傅子苏神色微动,上前走了几步,伸手轻抚上薛荀脸上的魔纹,明眸轻雾,却蕴深情,笑容雅淡,却显真诚。
阿荀,你今日真好看。
薛荀轻哼一声,伸手打掉脸上不安分的那只,别给我扯开话题,我问你,我要的东西呢?
傅子苏瞧着薛荀装作生气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只好屈起手指从他衣领处将那红绳勾了出来,阿荀戴了那么久,怎的还不知这玉佩的含义?
薛荀笑骂道:好你个傅子苏,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如今看来,不过也是个宵小罢了。他可是记得,当年傅子苏给他戴上这玉佩时,他这副身体尚不过是十岁模样,那么小又能懂得些什么。
可他知道,眼前这人是最不屑于说谎的。
如此一想,心里又有些暖意。
傅子苏也不理会他待如何,伸手将他的手握紧了,放在了手心处,阿荀可是后悔了?
薛荀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后悔了,后悔今日怎么不是我娶媳妇。
好好好,今日我的阿荀最大,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油嘴滑舌,薛荀忽地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外面走去,走吧,我们去看看小雅,今日可是他哥的大喜之日,怎么着也得让她表示表示不是?
阿荀
别说话,烦人。
好。
.
薛荀向来洒脱惯了,可这一路上归来,他倒也是多多少少的打听到了不少的规矩。
几乎是到了深夜的时候,两人才从山下慢慢悠悠的走了回来。
当然,薛荀是被人抱上来的。
我重吗?薛荀狡黠的眨了眨眼,忽地双手揽住傅子苏的脖颈,一下子就亲了上去。
快说,我重不重?
傅子苏勾了勾好看的嘴角,没有开口说什么,继续抱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小竹屋里走去。
到了屋里,薛荀忽地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说道:听刚才那位婆婆说,新人要喝合卺酒,放才能共度春秋,你不是说你师兄拿来了几坛酒么,正好,你在这处等着,我去去就来。
未等傅子苏点头,薛荀就已经笑着走了出去。
傅子苏看着薛荀走出去的身影,看了许久,直到薛荀抱着酒回来时,他还在那处站着。
薛荀一手抱酒,一手拿了两只玉杯,在他面前晃悠了几下,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