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已经死了,就不该再惦记着活人的事。
唐师像是头一回认识书别意,狐疑地上下打量对方:“灭门之仇,就这么拍拍屁股拂衣去?我以前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书别意平淡地摆了摆手:“我当然不是这作风,谁敢让我受rǔ,还敢灭我满门,我就敢当场堕为邪魔,把这天下都搅乱成一团。”
唐师:“……”
书别意知道对方不解,接着说:“但这么做除了解气,对个人其实是不好的,堕为邪魔,我就没机会再入轮回,七绝亭长老要是为了复仇成为你的器魂,将来难逃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下场。
换芙蓉师的话来说,就是从此未来无可期。”
唐师:“……”
唐师一脸烦闷地把尖叫复仇的魂魄给压回尸体内,耳边一下子清静了。
书别意忽然发现盲点:“一提到芙蓉师你就老实了。”
唐师转没有回答,身回车上,书别意眯眼忖思了片刻,没有追问,也回车上,驱车继续上路。
半路上,一队佛修从马车旁经过,说是去七绝亭超度的,刚好省了书别意的功夫。
过了二日,便到了一座巍峨山下。
抬头望去,山顶隐于白云间。白云后,亦是书别意的刀居
书别意下车,离去前对唐师说:“我欠你一份恩情,等我弄掉枷锁,你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如果是对付书江流,就不算在恩情里,叫上我便是。”
唐师:“滚吧。”
书别意说:“你有没有发现,自从和芙蓉师chūn风一度,你就一直一副晚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