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那个人,那个受万人敬仰的人,既能救天下人,为何唯要害我?

“太爷爷说你没有名字,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真的吗?那我叫你壳子吧,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不乐意,那就等你醒来以后告诉我。”

大脑深处传来的一个声音,令冰轮猛地张开双目,大口喘息,看到身上哪有什么手?依靠体内那禁制,在心魔幻境中保持住了自己。

“那魔头是被鬼迷了心窍吧,敢只身来碧城,就算有天大的神通,这么做也太活腻味了!”

冰轮看过去,顿时心惊。

应当是空间的缘故,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人的头都是副奇怪的模样,像是一幅完成的画浸了水,画上每个人的头部又被人以湿笔重重地划了一笔,拖出色彩斑斓的痕迹。

冰轮身在一个瓦房后面,天上乌云密布,雨滴落在冰轮脸上,他张大眼睛,看到前方屋顶上并行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的头也是一条诡异的五颜六色,但冰轮能从服装分辨出其中一人是书别意,另一个人深色劲装,腰间挂个酒葫芦,正在对书别意说道:“趁此机会,动用碧城全部力量,可以使魔头伏诛。”

书别意没有说话。

冰轮穿过瓦房,视线豁然开朗,宽阔长街只有两个人。两个人都在一匹骏马上,一个红衣撑着红伞,拉着缰绳,另一个人在他身前,穿着白色衣裳,露出袖袍的手很是瘦弱。

天昏沉,雨淅沥,房屋错综密布,房内、巷子里埋伏了无数人,却是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发出的声音不敢超过了雨声。街道上的两个人岂会不知道周围的形势,却如入无人之境。冰轮认不出脸来,从其中一人的衣着来分辨,撑伞的魔头想必就是危楼之主唐师。

雨点滴落在伞面上,从边缘坠落成线,前面的人似乎是转过了头来,和唐师说话。拖得长长的脑袋实在是看不出表情,但冰轮能感觉到两个人应该都是在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