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看着余歌,疲惫倦怠的脸上还在尝试挤出笑容:“我觉得你比我儿子也就大个五六岁,在我看来你也是个孩子,就算你已经是个老练的拾荒者了。”
余歌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听着。
“小子,看在这几天相处的份上,能帮我个忙吗?”
没等余歌答复,大叔又说:“放心,我知道你们拾荒者眼里资源是唯一的标准,我不会让你白白帮忙。”
大叔从他内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发黄的信封,然后又掏出两块银币连同自己脖子上的编号牌一起交给了余歌。
“你会回到高墙之内吧?咳咳,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我儿子,这两块银币,咳咳,算是给你的跑路费,多了我也实在拿不出了……”
大叔突然一阵咳嗽,嘴里的鲜血涌出来,烟头掉落在地上沾满了他鲜红的血液。
当最后一声咳嗽停下来的时候,大叔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战壕里一动不动的,脸上却还挂着一抹模糊的笑意。
余歌蹲下身子,把上校围绕着的那个烟头捡起来重新放在大叔的嘴边,然后缓缓的起身,背上了自己的背包。
身后隐隐传来一阵发动机轰鸣,预示后勤部队马上该到了。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上校爬上了余歌的肩头,他踮起两只小脚尖亲昵着余歌的侧脸,余歌紧握着手中的信封和金属的编号牌,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有说过……我会帮你送信吗?”
余歌仰起头,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