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估了裴亦。这厮开口,竟然不要脸地把罪名推给了原告,一口咬定是原告自己打伤了自己人,与他和许望北无关!
那几个原告也在弱弱辩驳。
殷瑜懒得断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起身要走,裴质还要看好戏,扑腾着翅膀挣扎,殷瑜就把他放在龙椅上,自己走了。
殷瑜一走,大殿里的宫人便只留了两个。裴质跳到龙椅扶手上继续看好戏。
裴亦本来一直垂着头,模样恭谨,殷瑜走了之后,裴亦立刻抬起头,对着几个原告笑了笑,露出两侧的尖尖的虎牙。
“方才我说的话,看来你们是没听进去。”
几个原告哆嗦一下,带头的说道:“陛下后来回来,我们不是说与你无关了嘛。”
“与许望北也无关。今天他挨的打,来日我必当十倍奉还!”
“裴亦你莫要欺人太甚,以为抓住我们点小把柄,就能威胁我们干这儿干那儿了吗?”
裴亦不再答话,闭上眼。良久,他猛然睁开,正好许望北被人拖着进来。
许望北浑身都是血,裴亦脸色仍旧如常,但裴质凭借着他的小眼睛,精准地捕捉到裴亦默默攥紧的手。
“裴亦,八岁那年救命之恩,我报了。”许望北轻声道,“我知道那日你看见我在巷子里挨打了。”
裴亦垂下眼淡淡看他一眼:“你说我从冰湖里救你那次?呵,那是我推你下水的。”
许望北睁大眼,要起身,又痛的起不来。
“所以你以后别再掺和我的事。”裴亦的声音徒然转厉,“尤其是这件事,不是你就不是你。”
这顿打,他迟早要让那几个人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