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逍遥派筑建的地点,在北方某座入云高山的顶峰。

自然是从未听得过这清越明快的笛音。

闻得笛曲,李沧海与巫行云相视一笑。便一起携了手,从榻上起了身,坐在琴前,寻得李青萝所奏曲子的音节,配着她一起抚琴奏乐。

这曲子自然到后来是毫无章法,却凭着多年的功底与才华,愣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恍若仙乐。

既然李秋水的女儿笛音开了场,她的师姐师妹亲自上场一道抚了琴,那她将自己手上的酒杯丢到一旁,微醺着懒洋洋地一甩衣袖,起了舞。

这一场轻歌曼舞,自是勾得看那账本看得心中烦躁的赵文清的三魂七魄都挂在了这上面。

着实忍不住,便将唐华所化的玄色长剑抽出了剑鞘,从软榻上爬起来,下了场。

既然连自己的情人都下了场,逍遥派的掌门人,自然也不好坐在位置上不动半分。

青萝chui笛。行云抚琴,沧海与之同。秋水起舞,那无崖子与赵文清二人,便自是合着乐声,同秋水配合着一起舞着剑。

李秋水的身法,自然是逍遥派一等一的轻功身法凌波微步,而无崖子与赵文清两人所舞的剑招,也自是放到江湖上,要拉起一片血雨腥风的招数。

有这一番多年师兄姐妹们之间那深入骨髓的情分与默契在,这一场随性而起的宴会,便随性而终了。

巫行云与李沧海自是谈笑着散步回了屋,而李秋水自是要好好同自家女儿青萝姑娘说些悄悄话,而在侍婢们收拾完了东西退了场,原本尚且热闹的崖台宴客的地方,就只剩下了赵文清与无崖子。

既然气氛正好,不做些什么,赵文清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自然是几个动作转折,就变成了赵文清同无崖子一起滚在了那宽阔的软榻上,而赵文清却是趴后者背上的姿势。

眼看着气氛时间正正好,赵文清便伸出手,抽了身下那人头上的玉簪,又拨开了他的发髻。轻轻叹息:“师弟啊……”

无崖子任由自己那一头青丝散落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