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赋章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你儿子老早被我冒名顶蘀不算,而且我在写诗词上面一窍不通。殿试时要写得工整对仗的八股文,要不是内容符合当初想要摆脱傀儡身份的皇帝喜好,我都没把握能够考到个同进士。

不过,在看到为了自己在老家尽孝的妻子,在外独自一人这么多年拼回来的全都值了。

“我回来了。”

等等,欣喜之下,是什么?

琼林宴上,每个人都围着皇帝转。

李赋章在一边转着自己手上的酒杯,笑着对身边的岳丈劝酒。

“这酒很不错。”

刚刚得了一对外孙的宁将军,立刻大笑着拍着自己女婿的肩,促狭的端着一个大碗,无视着一旁的文官嘟囔着的:“bào殄天物。”半qiáng迫着李赋章喝下去。

李赋章端起酒碗,一口饮尽。

“好——!”

宁将军大笑着直接从地上拎起一坛子酒,拍开上面的泥封,然后放在了李赋章几案前。

“再来再来!”

再来个毛!

李赋章扯扯嘴角,看着接下来的吟诗作赋的节目,不由得就想装醉滚蛋。

竹船顺着小河下来,击鼓的那个人一停下手上的鼓槌,小船停在谁前面就轮到谁来作一首诗词。

宴会上做不出诗词的输家要自罚酒三杯。

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李赋章就算不装醉也会半途醉倒退场。

宁将军对于这种事情,只是撇撇嘴。为了以防万一,自告奋勇的上场去敲鼓了。

这竹船,好死不死的停在了正在加菜吃的李赋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