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换一壶酒,送西门chui雪这猴儿酒还算合算,但是送那老是换名字的家伙……林葳蕤还不想让他临了大战前还违反军纪呢。

她擦了擦拄在腰间的佩剑,这剑不是什么名匠打得,但是材料用的足,剑刀也锋利的紧,匠人打剑的技术也好,一口气砍个十几二十多号人也不会出现卷了刀的情况。

事实上,若是技术过关一些,别照着骨头砍下去,还是挺能多挣到好些使用年限的。

林葳蕤这剑用了一年,顺手极了。

西门chui雪不愿意与她比剑的原因——或者说厌弃她的原因,是她的剑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换一把,而且这剑还不起名字,每一次的款式都是一个样子,就是大街上找个技术好点的铁匠,花上十几两银子,就能得到的稍稍不那么烂大街一些的款式。

林葳蕤觉得剑就是称手的工具,好用就成,哪里来的那么多穷讲究?

你看林朝英腰间的那剑好吧?

李沧海师祖留下的佩剑,那叫一个从剑柄到剑尖都透着一股高端洋气冷艳的范儿,可那剑再牛,也照样在青楼后头的小院的墙上拄了四年。这种冷遇要是给西门chui雪听见了,他怕是能当场撂下狠话,从此拂袖而去再也不愿意和林朝英见上一面了。

万幸他不知道。

而且,西门chui雪自认已经见识到了林朝英那天然黑的特性,并且也极其清楚,林朝英她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徒弟控。

谁家的师父宠徒弟宠得会大半夜突然想到“这雪落在了梅花上,我家的徒弟起来见到梅花被雪压着了没得梅花看,天晓得要多失望”,就爬起来,拿着木片将那梅花上的雪全削了?

这边就有一个千百年来的头一份——什么叫做溺爱孩子?这还不叫做溺爱孩子,那什么还能算?

林葳蕤拔出了剑,林朝英心思一转,猜到了一个想法,便轻轻问了出来。

“宝宝啊……你要杀了那些金军吗?”